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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记
动笔写这《后记》时,忽然记起白居易一首诗:“赠君一法决狐疑,不用钻龟与祝蓍。试玉要烧三日满,辨材须待七年期。周公恐惧流言日,王莽谦恭未篡时。向使当初身便死,一生真伪复谁知?”这首诗,或许对领悟我何以结集这册子的用意有些帮助吧!
传说中有个火凤凰,为了请出太阳,解救遭受涝灾的楚国百姓,就与乌龙战斗,燃烧自己的心和乌龙拼搏。她和乌龙同时化为灰烬,天地重现光明。又传“火凤”是生长于阿拉伯沙漠中美丽而孤独的鸟,每500年自焚为烬,再从灰烬中重生,循环不已,成为永生。她象征着脱出困境,获得新生的意义。天下鸟儿很多:麻雀、乌鸦会视“火凤”为傻瓜;海燕、鲲鹏会赞“火凤”为勇敢诚善之美丽使者。我当然不是“火凤”了,但是,我肉体的生命和思想精神的生命中,确实包含着一些“火凤”的影子,觉得这个“火凤”与我理想颇为相近,就斗胆借用她命名我的集子了。
卅年工作的丽春风雨之间,自己遇到许多真理与美好的事物与并之相融合、汲取营养,也遇到不少错误与丑恶的事物并与之相排斥、增强鉴别力。很多时候曾因坚守真理,奋力精进,取得成功而惬意;有时也因坚守信念,执义不回,遭遇挫折而懊恼。然而,所幸的是我感到身后有着无数社会大众这个坚强后盾。他们告诉我:你所坚守的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之精华,你的坚守与大众所期盼的、所唾弃的都是一致的。
故而,我立下了同流而不合污,同道而不从邪的做人原则。即使屡屡罹难也矢志不渝。认为自己头上的三寸帽子,仅仅是一种社会责任、一张饭票而已,并非炫耀、敛取、扰民的法器。一身正骨,才是永久的护身玉符。何以执着至此?因为我深感社会给予了我诸多的哺育和幸福,所以,我固守信念、坚持真理、秉正求索、执理抗争、弘扬正气。我认为只有这样做,这才是我捍卫国家法纪、关爱社会、感恩社会之良心所在,己任所使。对于社会而言,就如同我感恩父亲而帮助父亲驱赶蚊蝇、洗脚除垢;也犹如传颂和效法父母的恩德一样。这与儿女之于父母、公民之于国家是一个道理,都应该是出自本心且责无旁贷的。然而,在一些人的心目中,我也许是一个“另类”,是他们的“叛逆者”。但是,大众眼却视我为真理的捍卫者和民众的代言人。更有人认为:“在不良风气下,你能如此坚持‘地球是圆的’观点,本身就是一种高贵与伟大!只是现在站出来重复此者,有时还不很多!枉论‘地球是方的’的人,根本与你不搭调!而我感到:我为时代而歌颂,为公义而抗争是一个公民的基本人品和立身之本,也无所谓伟大与高贵。我之胜利振奋了许多民众,也警醒了一些迷途者;我受阻或者失败,也绝非我之全责,自有天地共知的原因。因而我的喜悦中交织些困惑,我听到的赞扬声中也混进一些诅咒。面对褒扬,我欣喜我们的民族的正气、底气还在;面对诅咒,我觉得犹如煤堆中混进几颗石头一般普通。我知道,大众之大义是不朽之琴音!个别蜕变者之所以发出聒耳之噪音,从一个侧面说明正气的呐喊与搏击,也并非羽毛落水,而正好刺痛了他们的神经。这本身对社会就是很有意义的事。因而,就像看到蜘蛛网轻轻挥去就是了。
慢慢地,我少了些热血沸腾,少了些碌碌混时,少了些“鹿就是鹿”的奢望,而多了些恬静思考,多了些回避沉默,多了些规律性、哲理性、普世性的自省与探究。当然,这不等于我认可“鹿就是马”。我坚信,大道永恒!我和社会一样需要冷静,需要重新审视许多事情了。
于是,我重温了时代的“核心价值观”。面对许多人价值观发生扭曲的现实,增强了我追回本真的紧迫感。又翻阅了《增广贤文》、吕蒙正的《破窑赋》、文天祥的《正气歌》等。古人坚持真理、捍卫民族气节的悲壮与豪迈,又振奋了我。我更加感到,我们的社会、我们的时代急需再多一些清正之气,再多一些真实、实在的“核心价值观”!这种感慨与亢奋,迫使我在夜阑人静的时候,就着自己所见、所闻、所历、所读、所思,反复咀嚼、品味着几十年来的赤心和痴情、灿烂与自豪、惨烈与滑稽。感到她的味道很厚重,故不忍自弃。于是,练思成字,积字成章,不知不觉地凑成了这傻头傻脑的《火凤清音》了。
她反映了我在这个时代产生的喜怒哀乐,当然也反映了以我为代表的许多人的喜怒哀乐。自以为多是清正、感悟、益世之声音。到底如何?我就无法顾及了。
她是自己对多年来的人生经历中的世态百相的体验、审视和过滤,是屏蔽浮躁、守住寂寞、吞咽痛苦、饱餐乐趣,努力探究人生哲理、创造人文美学的心灵对语;是自己世界观、人生观、价值观与我们社会的核心价值观的反复比对、存疑、校正、定位之后的产物。她虽然难以与“文学”、“作家”等名词并论,但绝对是我自己“守职而不废,处义而不回”信念的实践和思考的结晶。
爱有源缘契悖,情有雅俗真伪,思有表里恒瞬,憎有是非标准,理有公私正邪之分。同为人生,处世做人,道各不同。其爱、憎、情、思、理,也有如同钢琴和盆缶之音差一样。以文学形式反映和揭示的爱、憎、情、思、理,同样有昙花和心碑之别了。正是基于我不想使她成为昙花,故而,我没有想借她去爱或去憎某人、某事、某物,或弄弄风雅,而只是想借那些曾给予我神经以强烈刺激的人、事、物、时、景为切点,寻其源头枢纽,掘其事实法理,考其正误顺悖,明其虚实真伪,辨其香丑美脏,以彰公理。她是通过思想的搓揉提取,情感的涌动蒸馏,解读“火凤”之痴之梦的。试图与朋友们一起辨析世事之真伪、源缘、契悖、恒瞬、正邪之一斑,以期弘放世间永恒的清正之气、旷世之理、真挚之爱、公益之美,以期鞭笞贪欲、混沌、邪恶者龌龊之心性。我窃望她成为热爱祖国、赞美家乡的钢琴曲,成为社会良知的强心剂,世人品性的检测仪,亲情友情的光碟片。再则,添累于读者,让今天或明天的、或路上捡到的读者,读文、知事、号脉、辨理、识人,分享乐痛、给我斧正,或借为阴阳镜,或作良心秤、公理尺,或作一瓶醒世、醒脑之淡酒!呵呵,我有点天真、自大了吧!深信,她不会属于心碑,也许是昙花,但这绝非我的主观。
其中的对联、诗歌、散文、杂文、论文、诔等,都是我心灵与现实强烈神交的宠儿。她的雏形,是在我的心与物的神交下、思想在人性的深处孕育成的。她的血液是用我的正气作料、大脑作锅、心血为汁、情感为碳,文火熬制而成的。她呈万象于行间,倾真情于笔端。她的满身布满着许多阳光灿烂的正义、真实与可爱,也有许多的无奈与滑稽。但,这都是从不同角度和侧面,真实地记载了我思想感情的那个“此时”,并过滤掉那些浮渣后的清纯、凝重的东西。她试图通过对那些至美或至丑的阐发和透析,启迪人心,引起社会思考,使贪腐者心灵得到惩戒,使正义者得到鼓舞,从而使人们的言行逐渐与社会大众、与时代文明共同期盼的那个“至理”和“至美”不断趋近、直至重合!
简括之,我的文字,试图作清风碧玉的卫道士,世事法理的透析仪,哲思情缘的钻探机,统归于对人性的拷问、对信仰的恪守、对实践的审视。至于达到没有,我不知道。但我坚信她有天道、大道给力的!老子曰:“圣人无常心,以百姓之心为心。”孔子曰:“民心即天心,得民心者得天下。”释迦也有同类观点。这就是我何以如痴如醉鼓与呼且结集之根由。
暂不论她的丑俊。既然孕育了,就交付社会、方家、朋友,作为思想感情的信鸽,或作为谈笑品评的抓手,或作为对这个被金钱玩弄得啼笑皆非的“市场”里一个执着守望者的诠释!“知我罪我,其惟《春秋》。”非美即理,非文即鉴。倘若有抑恶扬善、醒世益人之效用,我也会因感“大道恒存”、“天道给力”而不胜荣幸了!
一些方家的序文和祝贺诗联中的过誉之词,我委实难当,但自知是玉言相勉,为珍藏便羞涩地收录了。也自知拙作观点尚且稚嫩,文字、句读的使用、编排、校对等尚有诸多纰漏,恭乞见谅点金。总之,读者为天,天命至圣,我唯命是从!
成书过程中,县广播电视局、科技局的领导和同事、宝鸡科达特种纸业有限公司董事长侯宗科先生、县城建监察大队队长王锁平先生等,提供了我良好的条件和支持;众多资深学丰的方家、学者、老师、同事、同学、挚友——王庆新、张骅、雷冰、冯积岐、付乃章、董汝河、武文宝、杜向明、郑鼎文、吴岱宝、王英辉、王宏兴先生、岐山楹联诗词学会的领导及同仁,为此付出了真挚的感情和智慧的心血。在此一并表示最真挚的谢意。小女瑞宁创作了封面火凤及正文插图,也顺祝谢意。
作者
2012.10.5